这一次,我们目标将是前往邯郸。”
听到此处,赵成略作思考便应答,“兄长说得是,那是否该告知阎乐那些人一同走?毕竟我们是一路同伴。”
赵高的冷笑打破了沉默:“时至如今,谁管得了他们?人员越多越是麻烦,他们还是各自寻路保命吧。”
听毕后赵成表情稍有变幻,尽管内心挣扎但也理解赞同,遂转身离开展开准备工作。
独处室内的赵高兴味盎然,心中充满无奈,万未曾想会有这么一天会逃匿于故乡之外。过去曾凭借先君之信赖自认为会一直保持高贵身姿的时光已然随风逝去,在这座庞大的城市已不再有自己的栖身之所了。
然而,已经不容他沉溺于哀愁之中了:他需要尽快逃遁;太仆官员们以及胡亥的态度都很明确。如果自己再稍有延误只怕真逃不出此地;一旦入狱,他则再也没有翻盘机会。
夜色中,赵髙渐次退出居所。
而在雍京宫阙,
那个年轻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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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从未想过要害赵高,但赵高却因我而要遭受如此不幸。对此我感到十分内疚。赵高啊赵高,以前我是多么地信任你,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陷入不仁不义之中?”
“而今兄长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怎能放过你呢?”
“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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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
御史府
尽管已深夜晚间,张苍的官邸依然灯火辉煌。
房内端坐数人,上正是秦长青。其旁分别为张苍和天网令弋。
弋眉头微蹙,疑问:“十公子,不知您是如何确信是赵高的行为所致,还言明他会在今夜逃走?”
此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泄密之事,自己一直有参与,不少官员的查询也均由他指示办理。他认为自己对此案了解甚多,但在多月的审讯过程中,始终没有找到有关赵高的直接证据。直至日前张苍突然宣布泄露之事与赵高有关,并无给出详细理由。
当时他就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自己在朝堂多年,岂会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显然张苍是有意将责任归咎于赵高!
尽管他心里猜出了一些什么,但却并未多做争辩。此案终究得有个了断。除非张蒟能提供充分的证据,否则他会阻挠他的这一做法。毕竟他自己也是参与者之一,无法选择置身事外。
否则的话,
被冤枉的就不仅仅是赵高一人了,还有他弋!
这几日的观察后,他逐渐觉赵高的确有所可疑,特别是近日,张苍刻意将某些信息泄露给赵成,并让他传送给赵高,试图引诱赵高出错,事实果然如张苍预期的那样。赵高联系了幼公子胡亥却没得到回应。现在更是急忙赶回了家中。
眼下虽然赵高还没出逃,但赵成已经开始集结车队。这一切都已显得非常明显。
令弋更感惊奇的是,赵高返回家中之后,还特意前往了御史府及丞相府,显然是为获取通行证的行动。
赵高要跑了!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然而令弋迷惑的是秦长青是如何预见这一切的?
当时的秦长青并不在现场,就算有些许消息也恐怕不会太过具体。但他究竟如何能猜测到赵高的问题,并且又是怎样的手段将其逼入绝境?
弋蹙眉询问:”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
秦长青看向弋,严肃地道:“你想真的知道?”
弋皱起眉头,“莫非还有更深的故事?”
秦长青背手说道:“几日前我去见过胡亥,他告知了我一些涉及当年的事情。同时提到赵高早在多年前就知道我的身份,在我初来咸阳,仍在学堂学习时,赵高的女婿便曾经找过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