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心事重重地行走在道路之上,心中已然明了,那阻止自己外出的最主要因素无疑就是皇家科学院。并且,他深知此事定然不会是长兄朱标所出的主意。
此时此刻,朱樉满心无奈,因为对於皇家科学院的种种研究工作而言,其方向把控全都依赖於他自身。
尽管他对那些研究背後的原理并非完全通晓,但这些研究最终将要达成的目标与成果,朱樉却是了然於心。
然而,身为拥有後世记忆的朱樉却深深地感到,想要培育出一个具备长远目光之人,简直难如登天。
即便他犹如填鸭一般,将各类繁杂事物以及海量知识一股脑儿地传授给他人,可那些未曾亲眼目睹过相关实物的人们,往往根本无法及时作出有效的反应。
如此状况,着实令朱樉倍感头痛不已。
眼下看来,似乎也唯有如此行事了。
朱樉缓缓返回吴王府後,便就此开启了所谓“养病”的日子。
在此期间,除却蒙脱会时不时前来向他禀报些许有关皇家科学院的事宜之外,监察部的运作已然步入正轨,全然无需朱樉再去耗费心神操心挂念。
就这样,时光如同白驹过隙一般,匆匆地流逝了五个年头。
在这期间,朱樉过上了无比悠闲惬意的生活。他时而带着女儿安安外出狩猎,父女俩驰骋于山林之间,追逐着那些奔跑的猎物;时而静坐於宁静的湖边,手持鱼竿,悠然自得地享受垂钓之乐。这般闲适的日子,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的舒畅和愉悦。
随着岁月的推移,朱安安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丶楚楚动人的大姑娘。她完美地继承了父亲朱樉和母亲敏敏的优良基因,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气质非凡,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欲滴,令人见之难忘。
而朱樉呢,则因为爱女心切,他的警惕之心愈强烈起来,时刻守护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与此同时,大明太子朱雄英已经在遥远的德里度过了整整五年的光阴。
尽管他对这片土地充满了感情,但却始终无法抵挡来自京城的催促。
朱标的一道道圣旨如雪片般飞来,一次比一次急切。
最终,朱雄英无奈之下只得顺从旨意,与新上任的布政使完成工作交接之後,便带着吴王世子朱杰豪丶晋王世子朱济熺以及燕王世子朱高炽踏上了归程之路。
然而,汉王世子朱守谦此时却面临着两难的抉择。
由於朝廷尚未确定由何人来接管德里的十几万大军,身为大军统领的他别无选择,只能暂时留在当地继续坚守岗位。
朱雄英率领着龙骑卫与太子六率乘船而归,一路上波涛汹涌,船只随着海浪不停地摇晃起伏。
他们历经了将近两个月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终於在某一天的清晨,远远地望见了北平港那若隐若现的轮廓。
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禁欢呼雀跃起来,心中满怀着即将归家的喜悦之情。
此刻的北平港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众多百姓和官员们纷纷伸长了脖子,焦急地朝着海面张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而在人群最前方站着的,正是吴王朱樉。
与此同时,远在皇宫之中的朱标端坐在龙椅之上,正静静地等待着朱雄英的觐见。身为当今圣上,他身为皇帝,碍於礼法无法亲自来到港口迎接。
至於那位已经退位的太上皇朱元璋,同样是礼法束缚,此次也未能亲临现场。
於是乎,这迎接朱雄英归来的重担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闲来无事的朱樉肩上。
朱樉的身後,则整齐地排列着朝廷的文武百官。
他们交头接耳,轻声议论着太子朱雄英所管辖的德里宣威布政使司。
要知道,现如今的德里地区展迅猛,其赋税收入在整个大明帝国已然位居第二,仅仅稍逊於北平一地。
而且,这里的赋税数额甚至远远越了曾经富庶繁华的江南一带,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大明王朝至关重要的财政支柱之一。
不仅如此,德里的粮食产量同样令人瞩目,虽仅位列全国第三,但考虑到辽东那肥沃的黑土地以及中原传统的粮仓地位,德里这个新设立不久的布政司能够取得如此成绩实属不易。
面对这样惊人的数据,满朝文武无不感到震撼。
即便是一向沉稳的朱标,每当提及此事时亦是对朱雄英赞赏有加。
而太上皇朱元璋更是激动不已,连连高呼“後继有人”,直言道:“咱这大孙子可比他爹厉害多啦!”
尽管朱标嘴上并未附和,但他心中却也暗自认可,不得不承认朱雄英的治理才能确实早早地越了自己。
一艘宛如山岳般巍峨的巨大宝船,在海面之上缓缓地向着岸边靠近。船头处,朱雄英迎风而立,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锦衣华服随风猎猎作响。只见他目光锐利,远远地便瞧见了那站在人群最前端的二叔朱樉。
随着宝船稳稳地停靠在码头边,船梯被徐徐放下。
朱雄英毫无迟疑,当先一步从船舷迈步而下。紧随其後的,是几位身份尊贵的亲王世子丶龙骑卫统帅龙二丶曹国公世子李景隆丶鄂国公世子常茂等二代们。
当朱雄英的一只脚刚刚踏足於坚实的港口土地之时,早已等候在此丶身着整齐官服的文武百官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齐声高呼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归来!”这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彷佛要冲破天际。
即便是贵为亲王的朱樉,此时也不敢怠慢,赶忙与众人一同向朱雄英行参拜之礼。
毕竟,亲王虽地位尊崇,但终究还是比不得身为储君的太子。
而朱雄英则是脚步匆匆地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扶住行礼的朱樉,并转身对着身後的文武百官高声喊道:“诸位平身!”
随後,他又加大手中力度,亲自将朱樉搀扶起身,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口中调侃着说道:“二叔啊,这才短短几年未见,怎的跟您大侄子我如此生疏啦?”
朱樉闻言,也是哈哈一笑,挺直了身子回应道:“雄英呐,你在德里可是干得相当出色啊!我昔日所传授给你的那些本事,没想到你竟能够融会贯通丶活学活用,实在是干得漂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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