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的傻逼!都是什么破事儿!?早知道这样!老子又何必来这里?”
边踢着路边石子边咒骂,但是这似乎并不解气!
并不是自残,纯属脚贱!看见前方有个更大的石子,我毫不犹豫踹了上去。
“哎呦!”一瞬间叫喊声响彻夜空,就连天上的月亮都像为我默哀一样,一瞬间黯淡了许多。
鼓足勇气低头看了看,这才惊觉刚刚一怒之下竟然鞋都没换就出门了。
洁白的拖鞋前方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那根罪魁祸的钉子恰好卡在大母脚趾上,而挡住视线的大石子早就不知道被踢去哪个犄角旮旯了。
尼玛!疼!钻心的疼!我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像被撕裂了,疼得我眼泪都掉出来了。
弯下腰甚至不敢碰伤口处,这钉子肯定得拔的,但是让我自己现在拔真的是狠不下那个心。
一筹莫展之际,只觉得腰被人扶住了。
随后便是运动鞋落地的声音。
“别动!”是曹邑,他不知何时追了过来。
我也不想动啊,可是实在是太疼了,我这也不是动,我特么是忍不住的颤抖!
他见我没说话,索性将我拦腰抱起。
虽然已是晚上,但是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真的不少!
丢不起这个人,我只好用双手捂住脸。
他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情绪,贴心的将我向上抱了抱。
脸埋在他胸前,他身上独有的体香味传来,让我心安了许多。
“咋了!这是咋了!怎么流这么多血?”老李头关切的问道。
我没说话,且不说是疼得不想说话,就算能开口,也不能说是气得踢石子,不小心踢到钉子吧?
“医疗箱在电视柜下面。”曹邑边说边将我放到了沙上。
“钉子不是很深,明早打个破伤风就行……”韩美话都没说完,就猛地帮我把钉子拔了出来。
艹!我甚至没反应过来,睁眼就看见她用钳子钳着一根长钉放在我眼前。
待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不痛不痛,痛痛飞走……”曹邑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一只手轻拍我的背,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这哄小孩的话术……特么都和谁学的啊?
一瞬间又觉得脚趾一凉,应该是韩美在消毒上药。老李头按住我的腿,我这才没踹出去。
这女人做事真是不带打一点招呼的!
待包扎完,曹邑将我抱到了卧室。
人在这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老李头先开得口,“小寸啊,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他见我没搭理他,以为我是没听清,又坐到床边重复了一遍。
“不是!你喊谁?”我边说边对着他挤眉弄眼。
“这里除了你还有人叫禾寸的吗?”他有点不耐烦了。
还是曹邑抓住了重点,“现在韩美是我们的人,说出你的真名没事。”
是我们的人?还是他的人?想到这,气得我都快忘了脚趾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