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骨血,不仅仅只有惠妃收留下的顾惜,还有白仲救下的白芷。
后来,白仲把白芷带回了家中,养在他那儿子膝下,对外称是他白仲那不成器儿子外室生的娃!
把白芷交给家人之后,白仲便进宫应下惠妃之前要他去做的差事,调教顾惜。
顾家能不能洗脱冤屈就靠顾惜了!至于那个婴儿,也就是白芷,这些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吧,也不枉她来人世间走一遭!
眼看着顾家两位姑娘如今都好好的,这些事,白仲希望不要再提起。
白芷是过得无忧无虑,可顾惜呢?她可是一直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啊!
若没有那场战役,顾文成怎会背负上叛国之罪?顾家怎会家破人亡呢?
所以白仲打心里恐惧战争。
与其说他每年带着白芷来山中采药,不如说是在躲避那些俗事。
如今,成叙和昭阳出现在这里,白仲担心的事终究是生了。
晋安国和大蒙国大乱,各皇室之间的争斗,祸及的是百姓!
翼国,想必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战争一旦爆,生灵涂炭啊!
翼国那些丧尽天良的,就知道趁火打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怪自己国内狗咬狗,才给了翼国这样的机会!
先皇良苦用心,好不容易促成了昭阳公主与成叙的和亲,为晋安国寻得盟友,奈何,被成翰那狗东西截胡了!
好在昭阳与成叙,这个年轻人处出了感情,若二人皆回到原先的位置上,想必,这门亲事黄不了!这盟友跑不了!
思及如此,白仲突然通透了,成叙必须尽快回去,回到本该是他的位置上!这样,晋安国兴许才能避免这场生灵涂炭的战争!
但命是成叙的,要不要这样做,还是由成叙决定。
于是,白仲走出了药房,回了里屋,让成叙做出选择。
“眼下,两个选择。一,你安心在这养伤,让你的腿伤慢慢治愈。至于吃穿用度,你不必担心,我这能养得起你!”
白仲这不会缺粮少食的,但也只是粗茶淡饭,填饱肚子而已。
“二,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可以让你快些站起来!”
白仲有办法,只是…
“需要选吗?自然是第二个!”
成叙听闻白仲说有方法让他好快些,高兴得都忽视了白仲在说这些话之时,脸上沉重的表情。
这种方法是可以快些让成叙站起来,只是,违背了自然规律的东西,自然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治腿也一样!
“公子,先让我这个老东西把话说完,你再拿主意!”
若告诉了成叙后果,成叙还执意选择第二个,那白仲无话可说,替他行针下药。
“先生,不必为难,但说无妨,成叙能承受得住!”
此刻,成叙看到了白仲那凝重的表情。若别无他法,冒险一回又何妨呢?
“公子,白某是可以替你行针下药,只是…”
白仲还是不忍让成叙冒险试,毕竟,只需些时日,他自己就能好起来。当然,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能好起来,但不能一如往常。
就算不能如从前,他的腿,也只会是轻微的后遗症,比如说只是看起来和从前不一样,但不影响行走和正常生活。
“没有什么只是的!成叙知道,就算这腿好起来,他已也已经不能像从前那般在马背上肆意奔跑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
大蒙国的江山是他的父皇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同样需要他成叙在马背上守护。可如今,伤在腿,就算好了,还能骑马吗?
“倒也不是这样,好了,还是能骑马的,就是不能劳累过度。”
白仲安慰着。什么叫劳累过度?行军打仗,终日在马背上颠簸,这样都不行的话,那就真的不行了!
“安心休养,还是会和从前无二的!”
怎么可能无二呢?小孩都不信,更别说糊弄成叙!
“白先生不必多言,就第二种吧!”
不管有什么后果,总比现在站不起来好吧?成叙心想!他要快点站起来,他要去帮助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