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一样的嘛!
要说出最关键信息的时候,总会突然嘎!
我哀怨地转过身来,看向沧凌渊,“论卡点,你是好样儿的……”
要不说你是主角呢……
沧凌渊面色依旧有点过分苍白,精神不佳,但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可真是一成不变!
众鬼怪们一哄而散,谁也不敢在古宅挑战沧凌渊的规则!
我那充满好奇心的小虫子在心口爬啊爬,忍不住问正主,“老公,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受到天罚的制裁?”
可沧凌渊依旧跟我打马虎眼,搂住我的腰,轻轻捏了捏,“身份不重要,你所关心的这些,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你只需要记得,我是庇佑你的神,就足够了。”
这话听着暖心,但实则还是没有把我心里头的这条虫子挑出来。
“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去哪儿?”我问道。
“灵修阁。”
“我陪你一起。”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不用,我需要在灵修阁打坐一晚上。乖,你去睡觉,明天还等着你给我上药呢。”
我只好点点头,回了卧室。
这一晚,沧凌渊没有陪我睡。
偌大的床只睡了我一个人,显得过于宽敞了。
这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面,生太多事情了,樊婷婷,童萱,西顶峰的妖僧,还有沧凌渊的天罚。
这些事情一股脑地往我心里塞。
现在夜深人静时分,所有的情绪仿佛在此刻一下子倾泻了出来。
我好像还没有彻底从樊婷婷的事件中走出来,就遭受了幻境的那一波冲击。
我离情绪失控只差那么一步的感觉。
纵使我平日里再乐观,也架不住这两天生的这些事情。
有种团团迷雾将我困在里头,根本找不到出口的那种感觉。
我牢牢攥紧了脖子里的青罹,努力忍住此刻快要决堤的情绪。
青罹传来的阵阵凉意,仿佛让我感觉沧凌渊就在我身边。
我蜷起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我很渴望沧凌渊现在能够抱抱我,安慰安慰我。
可我也清楚,沧凌渊受了这么重的天罚,我不该再去打搅他。
安宁啊安宁,都二十的人了,该长大了。
不要总想着从别人那儿得到温暖与安慰,你要独立,长成可以让人依靠拥抱的大树,不惧风雨,不畏严寒与酷暑。
一直到后半夜,我才昏沉沉地睡去。
其实刚睡着的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与怀抱。
因为太熟悉了,所以我十分安心地沉睡了过去……
可一直到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就坐了起来!
“呼……呼……”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摸了摸胸口。
外头天微微亮,房间里还暗着,旁边的闹钟显示,现在才五点十分。
可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梦见樊婷婷了……
还梦见她最爱的那个芭比娃娃……
诡异而恐怖的梦境就像一张网,铺天盖地将我笼罩。
我甚至心慌到下床一把拉开了窗帘,将微光透进屋子里来,才能让我彻底分清梦境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