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夕背过身,面对审讯桌。她说道“我不会用刑,也懒得用刑,但都尉府的执法大堂应该善使刑罚的,夹板,夹棍,随便一使,你说与不说,人已成残废,别说跳舞弹琴了,就算侥幸不死,也是活受罪,哦,对了,按照武云国刑律,刺杀未遂者,大概率是不会判死刑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舞剑女子的问题,得到的却是一个长长的沉默。
苏沐夕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拍了拍手,叫进来一个下人。
她在桌子上的纸上写了一些字,然后命令下人道。
“去复春堂,找王掌柜,要快些,三更以前要带着东西回来。”
那下人接过那些着字的纸,急忙跑了出去。
“看她的气色好像很差的样子啊……”
苏沐夕看着那弹琴女子,问着舞剑女子。
那舞剑女子不再言语。因为她听不懂苏沐夕想说什么,看现在的情况,她感觉苏沐夕并不想轻易放过她们,所以就不再说话,打算先观察一下对面的态度。
“不说话了啊……那我们就稍等一会儿吧。”
苏沐夕坐在审讯桌后的太师椅上,她双目微合,像是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那个弹琴女子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最后那弹琴女子把头低了下去,像是打瞌睡。
过了一会儿,那弹琴女子的身体开始在椅子上不停地扭动。
“樊幽?樊幽?你怎么样了?”
苏沐夕此时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她也打了个哈欠。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也不再审问两人,也不离开屋子,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当家的,东西拿回来了。”
苏沐夕朝着外面喊道“直接开始就行,做好了再拿进来。”
“得嘞!”
忽然,随着一声不易察觉磨牙声。
苏沐夕突然转身一个箭步冲到那名弹琴女子面前。探掌变爪,一抓就将那弹琴女子的下巴抓脱臼了。
那弹琴女子被这么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她想喊疼,却只能叫声出来。下巴脱臼,只能任由口涎流淌。
“樊幽!……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离,樊幽,好名字,都是好名字。”
苏沐夕若无其事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她无视了两人的哀嚎和质问。
“如果我要是说,怕她咬舌自尽,你应该还要谢谢我呢。”
“好啦,时间不早了,要说就赶紧的吧,再磨蹭就要天亮了。”
“樊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让她复原!”
苏沐夕耸了耸肩“这可不行,你要先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
那舞剑女子自知没有任何讲条件的筹码,所以不得不投降。
“我叫若离,她叫樊幽,是彩蝶戏班的,指使我们的是,空尘教,空尘教的教主派出了很多刺客,不止我们俩,但其他人我就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快帮她恢复!”
苏沐夕深吸一口气,看着痛苦的樊幽,她摇了摇头。
“还不行,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若离质问道。
于此同时那个叫樊幽的女子,开始不断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但绳子绑得牢靠,将她固定在椅子上。
那樊幽大声哀嚎着,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都跟着冷。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也在服用空尘教给的药吧?”
若离目光一怔。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沐夕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又问道
“她是不是只要一停药就没精神,晚上的时候,还特别难受?”
“你是怎么知道的?”若离惊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