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眠稍一联想,“难道塔外壁画上那个来传教的禅师就是你?是苯波把你困在这里?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老和?尚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那你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杀赤眼。”柳不眠答得干脆。
“赤眼就是苯波,他已近半神之力,你杀不死他的。”老和?尚却道。
探子传回的情报,分明?说赤眼是老蛮王亲定的新一任蛮王,苯波已经死了好?几百年?。
“这不难理解。”
日光斜照,塔内却不见尘埃飞舞,过分洁净。
老和?尚悠悠道:“人死之后?,只要意识不灭,换一具身体,就能继续活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这种例子,你身边有很多,不是吗?”
他抬起?头,明?明?没有睁开眼睛,柳不眠却感觉被强烈地注视着。
“你瞎了?”柳不眠话说得直接。
“万物皆在我心?。”老和?尚答。
“嗯。”柳不眠墟鼎中取出一个蒲团,在他对面坐下,是个畅谈的意思,“那就是瞎了。”
心?眼相通,可?以看穿这世界上所有的伪装,柳不眠知?道,这是佛家的一项绝学,她并不意外。
“你说,赤眼就是苯波,好?,就算他通过食人、祭人之法,获取灵气,淬炼筋骨,变得更强,他怎么可?能会变成神?”柳不眠疑惑。
“有信仰,就会有愿力,有愿力,就会成为神。”老和?尚始终笑着,“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神,都?是天生地养,也有人造的神。”
“那我也是神,我如何杀不得他?”柳不眠反手抽出刀来,“一定是他把你囚禁在这里?,你放心?,待我将他杀了,就把你救出去。”
老和?尚轻轻摇头,“我说过,你还?杀不了他。”
“为何?”柳不眠质问?,“难道你不许我杀?”
“以你现在的实力,杀不了他。他已经是半神,你却还?不是,你只是一具傀儡人。”
老和?尚定定望向她,“况且,你只有一半元神。”
柳不眠呆住。
“但我可?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提升修为,顺利杀死赤眼,完成你的心?愿,你愿不愿意?”老和?尚紧接着道。
柳不眠起?身,沉吟不语,环绕着他缓慢踱步。
“这里?灵气稀薄,想必你也感觉到?了,苯波通过食人、祭人之法,提升修为,并传授邪功培养信徒,把自己打?造成神,而你本来就是神,只是还?没有成为真正的神,那么……”老和?尚故意卖关子。
“如何?”柳不眠追问?。
“吃了我,你便能一跃成神!”老和?尚高声,整座白塔都?随之震颤。
“是吗?”柳不眠转到?他身后?,焚殃举握在手,毫不犹豫,朝他劈砍而去。